沉醉不起

卖完牛就有钱结婚了对不对

阿沉要搞事

我知道你们也想搞史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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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3】

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，街道湿漉漉的，云团滚成好几堆压在地平线那儿，天空蓝得令人惊叹，可是看不了几眼就会觉得阳光太强烈。到了下班时间Desmond还没有走，诊所前的小花圃被暴雨打掉不少花苞，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觉得非常可惜。从窗口探头看了看外面，Smitty还没有来。

自从接收了肉牛之后，Smitty才发现农场事务繁重，比起种田有过之而无不及，具体到每件事上都需要他亲历亲为，连购买草料这样的事都得由他亲自过问。林奇堡民风朴实，小农老板们总喜欢当面交易，手把手接过钱才踏实。Desmond的小货车已经报废了，Smitty被Harold催着去订拖拉机，在Desmond挤眉弄眼的嘲讽中，Smitty只好硬着头皮说自己已经没有继续耕耘土地的打算，所以暂时不买拖拉机了。Harold还想说点什么，Smitty赶紧拉他去喝酒还主动买单。第二天Desmond去车行付定金买了一辆全新的通用小货车，如此一来也荷包空空。Smitty下午骑着自行车去购买草料，经过阉割的肉牛们吃起草料来没完没了，如果偷懒不在半夜起来给他们加夜草，这些只会懒散咀嚼的家伙真是一顿不吃就掉五斤，Ryker夫妇俩年事已高，Smitty舍不得让他们帮忙索性干脆住到了牛栏里，连着一个星期下来，眼底有了浓浓的乌青。Smitty来家里吃饭时，Desmond自告奋勇提议自己搬到仓库去住，半夜起来帮他喂牛，老Doss出乎意料地没有反对，Desmond事先准备好的说辞顿时堵在了肚子里。他狐疑地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，最后还是Smitty摇着头说：“不用，我一个人能行，你白天还上班呢！再说了，仓库里那环境也够糟糕的，你还是睡家里比较好，等几天我把牛出手了，就没事了。”老Doss在这里冷笑了一下，一家人顿时有些尴尬。

在快吃完饭的时候老Doss装作若无其事地对Desmond说：“你去仓库住着也挺好，帮帮Smitty这个混球吧，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，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，别人丢给他一块铁也当救生圈抱着，哼。”

Smitty忍不住反驳道：“我很快就能卖出去！我只是现在没空去跑供应商和牛排店。”

“等你有空跑完那些地方，你的牛早把你吃垮了！”老Doss拿着收音机往门外走，Harold路过去客厅看电视，他撞了一下Smitty小声说：“我今天回家听到老爹在给他的战友打电话，帮你推销牛肉，快去给他说好话啊！”

Smitty愣住了，Desmond也是。老Doss坐在门廊上咒骂拍打着收音机，Desmond有些激动地想要过去，Smitty拉住了他。Smitty走过去盘腿坐在老Doss脚边，老Doss回头看了眼Desmond，反手关上了房门。Desmond闹不懂他俩在干嘛，也不好贸然加入，只好坐在客厅和Harold一起看电视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就在Desmond决定要开门看看时，两个alpha前后脚进屋，老Doss依旧不忿的样子，Smitty对Desmond说：“上楼收拾你的铺盖卷，恭喜你正式加入Smitty肉类畜牧以及加工有限公司，成为他的创始员工之一！”

“什么？”Desmond眨眨眼睛看着父亲。

老Doss厌恶地瞪了一眼Smitty，“说话靠谱一点对你来说很难吗？他的意思是你去帮他喂牛！喂夜草！你也是疯了才鬼迷心窍，好好的医生帮他去喂牛，成何体统！”

“我当年还想嫁给教师呢。我现在说什么了吗？”Bertha端着花果茶过来，她亲了亲老Doss，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喋喋不休的老父亲红了耳根，Harold大笑起来。拍了下未婚夫的屁股，Smitty说：“去吧。”

在去往Ryker家农场的路上，Desmond扶着自行车头不止一次好奇问道：“他和你说了什么？”Smitty提着被子只是朝他神秘地笑笑：“秘密。”Desmond难堪地呻吟道：“别又是关于婚前无性行为这方面的事吧？求求你们不要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Smitty打断他的话说：“我们一点都没讨论这个。Tom对我很放心。”

“那你们到底说什么？说真的Smitty，你就给我透点底吧，我很担心我父亲。”Desmond恳切地说。

叹了口气，Smitty停下脚步说：“你得给我保证不告诉他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Desmond不解地问。“我保证不泄密好吧。你到底要不要知道？要知道就快保证自己不会告诉你爹。”Smitty机警地说，仿佛他和老Doss之间的对话是天大的机密。

“好的好的，我保证今天和Smitty之间的对话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如果有违诺言，就罚我……好吧，你到底说不说？”

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，Smitty附耳说道：“Tom说他喜欢我很欣赏我。”

Desmond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，“真的？这可真是难以想象，而且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？”

“alpha之间的秘密。你爹说不能让你觉得他站到了我这边。”Smitty得意地耸肩道。

“你们在同一边。我们在同一边。”Desmond略感头疼，老Doss的保护欲有时让他哭笑不得。

事实上Desmond没能住进那个仓库里。Ryker先生给了Smitty额头一记狠狠的爆栗。“什么样的混蛋会让自己的omega去住牛棚顶上？你妈我都没让她去搬过草垛，真是把你养废了，这么点苦都吃不下来！”

Smitty迅速躲开老爸的脚尖，他拉着Desmond笑嘻嘻地往楼上跑，跑到自己房间关上门，俩人靠着墙一阵狂笑。“你住我房间，反正这段时间我都住在农场。”

“我是来帮你的。”Desmond用手碰了碰挂在窗口上的捕梦网，“可不是来享福的。”

“你管这叫享福。我的上帝啊。”Smitty麻利地把自己的床上用品一卷丢到地上，然后铺好Desmond的。

一起躺在Smitty狭小的单人床上，Ryker夫人上楼在门口徘徊了一阵没敲门又下去了。月光把树影越拉越长，两个男孩安静地躺在一起，深怕打破了此刻宁静中的美好。

“你的房间一直都没有变过。”Desmond打量着这些熟悉的陈设，木架书柜和绿丝绒的灯罩。他翻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棒球卡手册翻看起来。“别装得像你看得懂似的。”Smitty笑道，他撑着头看Desmond的侧脸，突然感叹道：“现在像不像我们已经结婚了？恩，睡在一起什么的。”

“看来Ryker先生对我很满意啊？”Desmond合上册子放在一边，“我记得你当年给我说这玩意有一天会价值连城。”

“会的。里面可都是大人物！”Smitty说：“你不需要帮我喂夜草，我很感激。”

“只是几天而已。”Desmond和他十指紧扣，“我觉得咱们应该很快就能把牛卖出去。”

“来自素食主义者的自信。”Smitty被Desmond捶了一拳。

“等几天我会向诊所请假。到时候我们就卖牛去。”Desmond说，“我还有些积蓄，支持几天不成问题。”

“你说我是不是太幼稚了。”Smitty被头靠在Desmonded肩膀上，只有在他面前，男孩才敢实话实说，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幼稚了？”

“为什么？因为牛卖不出去？”Desmond亲了亲他的眼角，“不会啊，买卖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嘛。再说了，Howell他们干了这么多年不也看走眼栽了吗？所以你不要觉得牛卖不出去是你的问题，市场，亲爱的，市场。”

“听上去你倒是像个行家。”Smitty笑道。

“我只是比较聪明，绝对不会上Howell和Glover那种老狐狸的当。”Desmond玩笑道。

两人又嘻嘻哈哈一会儿，Smitty认真地苦恼道：“要是真卖不出去怎么办？就是养了一群活祖宗啊，又占地方又花钱，又不能饿死它们。”

Desmond也陷入了沉思，他不吃肉，但是也不懂为什么最近市场会萎缩成这样。不过应该会有办法的，这世上的一切都会按照上帝的旨意行事，善良的人们理应安康富足。

在Smitty家住了一个多星期，Desmond按时半夜起床给牛群添加草料，头几回Smitty还睡眼朦胧地从仓库顶上爬下来帮忙，发现Desmond确实能独当一面之后Smitty再也没帮过手，Desmond很感激Smitty的信任。

“你外公是个比alpha还alpha的男人。”很多年之后Smitty在和外孙女说悄悄话时说，彼时女孩正陷入恋爱的苦恼中，她喜欢上了一个alpha男孩，可是对方却有着阴柔的外貌和肢体语言，女孩当心自己暗恋会被朋友们耻笑，“他不但能主持农场还敢下场斗牛，扛着我跑三圈不带喘气的。”

“外公这么厉害？！”女孩脑子里想象了一下慈祥瘦小的外公年轻时是个肌肉壮汉的模样，深深地打了一个×。

“我也很厉害，我是牛仔。”Smitty补充道：“关键是，无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，我爱的是他，这和别人无关，其他人的眼光都不能改变他在我心里的样子。”

“什么样子？”女孩好奇地问。Smitty反问：“那你的那朋友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？”女孩红着脸想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：“美人。”

“敬美人。”Smitty和她碰了碰杯，两人大口地灌着冰可乐发出豪爽的笑声，引得儿童乐园里其他家长们纷纷侧目。Desmond端着儿童餐回来，好奇地问爷孙俩在干嘛，Smitty冲他挤眉弄眼道：“秘密，亲爱的，你得学会尊重个人隐私。”

凑到Smitty耳边，Desmond坏笑道：“我不尊重个人隐私？好吧，我是不是该把你那些照片给孙女孙子们看，他们肯定会开心坏了的，还要上传到那些社交网站上去，‘瞧，我祖父居然拍过这种照’！”

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女孩撕咬着一块披萨问道。Desmond故意拉长语调说：“你的牛仔外公啊~”

“好啦好啦！谁想吃炸鸡的！我请客！”Smitty赶紧打岔道。Desmond看他的囧态笑疼了肚子。

那些照片可是传家宝啊！Desmond想，我们真应该找时间再去一次里士满。

就在Desmond灰头土脸睡眠不足地喂牛的第二个星期，老Doss的战友来了消息，说里士满有家牛排店连锁店正在联合全国农场主开展“美国人吃美国牛”活动，他们计划包装一个美国肉牛品牌。在电话里老战友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，但是还是用个人关系给老Doss留了经理的电话。Smitty决定开车去里士满一趟，他选了一头最好的肉牛，工友们帮他杀了分解好，红红白白的肉用油纸包好放进带冰块的小箱子里。“一路顺风，儿子。”Ryker先生对他说：“一定能行的。”这个老农凭借经验知道这些牛已经把Smitty的农场拖到了破产边缘。

Desmond带上一保温瓶的咖啡和Smitty上路了。开出林奇堡时Desmond突然想起什么对Smitty笑道：“你猜我妈在我包里塞了什么？”“什么？”“一个烤牛排盘子。”“什么意思？”“大概是让你给买家烤个牛排让他们看看咱们的牛肉质量有多好。”俩人笑起来，Smitty补充道：“是时候让他们看看我Smitty的厉害了！我连广告词都想好了，‘Ryker家的肉是好肉！’”

Smitty Ryker先生，您的肉确实是好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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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蝇搓手